重医附一院胃肠外科医生李相述
2月22日
武汉市第一医院
凌晨1:30,闹钟响,起床,洗漱,出门。凌晨的武汉,比白天更多了几分寂静与清冷。从驻地步行去医院的路上,伴随身后的阵阵冷风,我那不争气的老毛病——过敏性鼻炎说发作就发作了,猝不及防的几个喷嚏之后,人倒更加清醒了。
转眼来武汉支援已经一周多了,我今天的排班是凌晨3点到早上9点。经过数日的工作,已经足够熟练,从容地进行进舱前的各种准备。众人皆知,外科医生是不配拥有“人之三急”的。既然对付得了五谷杂粮之气、液、固三态,那对付鼻涕这样的小毛病,自然也不在话下。清理鼻腔后,又拿出了私藏的处理秘方:卫生纸团两个球,把鼻孔堵住,避免自己喝到鼻涕粥。然后戴口罩、穿隔离服、戴眼罩。经过准备充分后进入隔离区。
进入病房后,与前班医生交接,目前病房有两个危重病人,有创呼吸机在辅助通气,纯氧浓度下,氧饱和度勉强维持。忙碌中,冷不丁一团咸粘液体竟然直达味蕾,这汹涌的鼻涕大军,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。此时的我不能脱防护服,不能吐出来,只能忍着。抬头看时钟,距离换岗还有五小时。心里一直给自己打气:“多大个事,坚持就是胜利;比起病人,我这能算什么呢。”
两个病人很危重,其他病人也时不时有状况。忙碌中,这个事也就被抛之脑后了。困难总是会有的,坚持一下就过去了,就像这次疫情一样。
莫畏鼻涕腹中咽,守得云开见月明。终于到了换岗时间,迫不及待取下口罩,仿佛看见了儿子的口水兜。此时的他,应该不知道他爸爸原来也是只鼻涕虫;但是他肯定坚信,他的爸爸,始终都是那个会为他打怪兽的Superman。
天已亮,风已停。今日的武汉,晨曦微现。从医院回到驻地,吃着一份热腾腾的早餐,看着同事们忙碌的身影。不知觉中,鼻涕也投降了,心中泛来一阵甜意。我们的春天还会远吗?武汉加油,中国加油!
(记者 李珩)